兼职美工 85年父亲卖西瓜，送给陌生阿姨10块钱，多年后，阿姨成了我丈母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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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王叔 素材提供：刘耀章

我叫刘耀章，今年49岁，老家在甘肃陇西。

我的父亲是个地地道道的老农民，和土地打了一辈子交道。

我们这里有句俗话叫做“做了啥怕了啥”，意思就是说一个人要是长时间的去干一件事情到一定程度就会厌烦。但父亲是个例外，他虽说在庄稼地里讨了一辈子生活，却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到老依旧对土地情有独钟。

我曾劝过他多次要他注意身体，不要太过操劳，但父亲却不以为然。我们家原先就有三亩地，按理说，已经七十多岁的人了，种好这三亩地也足够了。但父亲却像一个贪吃的孩子一般，又把别人闲置不种的十几亩地全部主动种上了庄稼。

因为这，我还和他生过气。

“眼见好好的庄稼地长满了野草，我看不下去呀！”每当我和他生气时，他就会这样说。

自从1992年考上中专之后，我基本上就脱离了农门，虽说偶尔还会回村里帮父亲干一些农活，但对庄稼地却似乎并没有什么感情。

我虽然无法理解父亲的心情，但还是尊重他的决定。

这个周末，母亲给我打来了电话，说是要给玉米浇水。

周六一大早我就带着妻子早早地回到了村里，忙活了整整一天，五亩多地终于浇完了。回到家时，母亲早已切开了一颗西瓜。

顾不得洗手我就拿起了一瓣西瓜大口吃了起来。

“哇！好甜呀！这西瓜可比城里买的甜多了！”我一边吃一边和母亲说。

“自己地里种的，当然甜了！”母亲笑着说。

“我爸还种着西瓜？哎呀，早就告诉过你不要太劳累了，你就是不听！”父亲种了一辈子西瓜，种西瓜的苦我再清楚不过了。听说他又种起了西瓜，我不禁为他的身体担忧了起来。

“没多少，也就不到三分地，又不卖，咱们自己吃。”父亲笑着说道。

“仅此一年！明年说什么也别种了！年轻时的苦还没受够吗？”

“哼！你可别这样说，要不是我种西瓜，你能娶到玉芳这样的好媳妇吗？”父亲斜了我一眼。

听父亲这样说，我的脑海中不由得想起了38年前的一段往事......

1983年包产到户之后，我们家分到了四亩多地。包产到户之后，农民们的积极性有了很大提高，口粮有了保证之后，一部分思想超前的乡亲便开始在地上做起了文章。从1984年开始，我们村子周边就有人种起了西瓜。

听说种西瓜能赚钱之后，1985年，父亲也种了两亩西瓜。

种西瓜不光是个体力活，还是个细心活。尽管之前没有种过西瓜，但勤劳的父亲还是靠着从别人那里偷学来的一点知识开始了他的种瓜之旅：育苗、移栽、授粉、坐瓜、灌溉、施肥、除草......

那年夏天，我们家的西瓜获得了丰收。

为了卖个好价钱，经过一番询问和打听之后，父亲决定到县城里面去卖瓜。

大约夜里两点多钟的时候，父母就起了床，把采摘来的新鲜西瓜装上平车之后，我和父亲便出发了。

我们家离县城大约有二十里的路程，步行去一趟至少需要一个多小时，要是拉着满满一车西瓜，用的时间就更长了。

满满一平车西瓜少说也有一千斤，就连干惯了农活的父亲拉起来都有点吃力。父亲用两只手掌控着平车的两个车把，我则用一根绳子拴在平车的一侧，把绳子挂在肩膀上，另一端在胳膊上固定好。

刚出村子的时候是一段平路，在前面拉车的我基本上就是个摆设，拉起来一点也感觉不到累，但没走多久就遇到了一个上坡。

“宝（我的小名），快使劲！”

听到父亲的催促后，我赶紧弯下腰使出吃奶的劲在平车前面拉了起来。起初我还感觉不到什么，但没走几步就气喘吁吁，肩膀上也被绳子勒得生疼。

我一边咬着牙往前拽，一边往后看了看父亲。

此时的父亲已经把腰全部弯了下去，上半身基本上和地面平行了，父亲双腿蹬地，肩膀上拉车的带子也被他拉得笔直。看得出来，父亲已经用尽了全力！

刚翻过第一个山坡兼职美工，我的双腿就像是灌了铅似的走不动道了。

就这样一步一步往前挪，大约十点多的时候，我和父亲拉着一车西瓜来到了县城。

在县人民医院门口摆好摊之后，我和父亲这才有了一丝喘息的机会。匆匆忙忙垫补了几口吃的之后，父亲便开始吆喝了起来：“快来买西瓜！不甜不要钱！”

说来也怪了，也不知道是父亲长得憨厚态度好，还是西瓜质量好，他刚开口吆喝了几声，就断断续续有人来买西瓜了。

我还本来想着在树底下休息一会，但见父亲开始忙碌了起来，也就起身帮忙去了。

两个小时之后，西瓜已经卖出了大半，十二点多的时候街上的行人渐渐地少了，我和父亲这才稍微喘了口气。

看着在那里依旧忙个不停的父亲，我不由得心生感慨：卖西瓜其实并不能算是什么体力活，庄稼地里的那样活计不比卖西瓜辛苦？我今天只不过是帮父亲卖西瓜就累成这样，那父亲成天在地里忙活，难道他就不累吗？

对于我来说这一天或许终生难忘，但对于父亲来说，这不过是普普通通的一天罢了！

在我们家种西瓜的很多年里，父亲都是这样度过的......

为了省下安装水泵的钱，父亲给西瓜浇水都是用扁担挑。离西瓜地不到一里地的地方有个水塘，父亲就从那里挑水浇地，父亲每天都要挑一百多担水，三天时间三百多担水！

那段时间，父亲的肩上始终垫着一层厚厚的布子。有一次在挑水的时候，父亲无意中把垫子弄到了地上，等我帮着父亲把垫子垫到肩膀上的时候，我差点吓得哭了出来！

父亲的肩膀已经被磨烂了！

“爸，你的肩上破了！”

“破就破了，这有什么？过几天就好了。”

父亲说这话的时候看起来很是轻松，丝毫没有将那点伤放在心上。但就在他挑满水往起站的时候，我看到他的嘴角明显地抖了一下！

父亲虽说是卖西瓜的，却很少吃西瓜，只有在西瓜烂了或者快要下架的时候才会吃上两口。

起初，我还以为父亲不爱吃西瓜，直到多年后我才明白，父亲不是不爱吃，而是舍不得吃......

书接上文。

或许是早上的时候把运气都耗光了，从下午两点多开始，买西瓜的人就少了。直直地等了一个多小时，父亲才卖了三个西瓜。

眼见时辰已经不早了，还有少一半西瓜没有卖掉。父亲有点着急了，于是就计划挪挪地方再碰碰运气。

就在父亲拉着平车要走的时候，一个大约和我年纪差不多大的小女孩跑着来到了瓜摊前。

在小女孩身后，一个大约三十多岁的女人一边追一边朝着女孩喊：“妮子，你干什么去？快停下！”

来到瓜摊前后，小女孩停了下来，两只眼睛一直盯着西瓜看，舌头还不由得在嘴唇上舔。

“妮子，你在这里干什么？快走吧。”小女孩在盯着西瓜看的时候，她身后的女人已经追了上来，见女孩一直盯着西瓜看，女人一边拽着小女孩走一边冲着她说道。

“妈，我想吃这个！”小女孩并没有理会女人，只是盯着西瓜。

“乖，听妈的话，这个东西不好吃！”对着女孩说完后，女人又冲着父亲笑着说道：“大哥，真是不好意思，我也是没办法才这样说的。你不要介意。”

父亲笑了笑：“没什么，谁家小孩都一样。”

女人说完后就要拉着小女孩走，但小女孩就是不肯离去，到后来她竟然坐在地上哭了起来。

见女孩不听话，女人有点生气了，扬起手就朝着女孩的屁股上轻轻地打了几下。

不打还不要紧，这一打，小女孩哭得更厉害了。见小女孩哭了，女人也气得掉出了眼泪。

“大妹子，你这是干啥？”劝完女人后，父亲又走到小女孩身边轻声问道：“孩子，别哭了，武汉京东美工包月大叔这就给你切块西瓜吃！”说完，父亲就切开了一颗西瓜。

吃上西瓜之后，小女孩一瞬间就止住了哭声。

见父亲这般，我不高兴了：“爸，你可真大方呀！我哭闹了一天都没吃上一口西瓜，这......这......”

听我这样说兼职美工，父亲白了我一眼，随即极不情愿地给我也切了一小瓣西瓜！

“大哥，你看这多不好意思呀？西瓜多少钱？我给你！”女人说道。

女人口里面说的要给钱，可手却并没有往口袋里掏。

从她局促不安的眼神中，父亲似乎看出了些什么，随即笑着说道：“大妹子，什么钱不钱的？对了，看你这样子像是从医院里出来的，怎么了？家里谁生病了？”

听父亲这样问，女人叹了口气说道：“不瞒大哥你说，我叫香兰，这个女孩是我的女儿玉芳。最近，孩子也不知道是怎么了，成天嚷着腿疼，在公社卫生院吃了点药也不见好转，没办法了，我只好带着她来县医院看看。”

“大夫怎么说？”父亲问道。

“哎！也不知道造了什么孽，大夫告诉我说这孩子的腿上长了一颗瘤子，得赶快做手术，要不然等孩子大了之后就不好做了。”

“人吃五谷杂粮，哪能不生病呢？有了病咱看不就行了吗？”

“我们家那口子到外面跟着别人干活去了，已经走了有一年多了。往常的时候，他基本上每个月都会寄钱回来，可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最近三个月他一分钱也没寄回来。”说到这里时，香兰阿姨再也说不下去了，只是一个劲地在低声哭泣。

听了香兰阿姨的话，父亲瞬间就明白了过来。

他并没有做声，而是开始在那里攒点起了卖西瓜的钱。

“爸，你要干啥？你不会是要给她钱吧？咱们又不认识人家，管那么多闲事干什么？”

“小孩子家，管那么多事干什么？快闭嘴！”父亲白了我一眼说道。

那时候的西瓜一斤也就五六分钱，我们家的西瓜个大皮薄又甜，父亲就卖的贵了一点，但也就五分五一斤，半车西瓜400多斤一共卖了21块钱。

攒点完钱之后，父亲拿出了一半塞在了香兰阿姨的手中：“大妹子，我也不是有钱人，这是十块钱，你拿上救救急，孩子的病可不能拖呀！”

“大哥，这......这怎么能行？”香兰阿姨一边回绝一边说道。

“别推辞了，快拿上吧！”说完，父亲又把那半个西瓜给香兰阿姨递了过去：“这半个西瓜你也拿上给孩子解解馋。”

见父亲这般，香兰阿姨顿时愣在当地不知所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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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天色已经不早了，父亲不敢再耽搁，又和香兰阿姨说了几句话后他便拉着平车走了。

在去往另外一个地方的路上，我问父亲：“爸，你到底是个什么人？说你大方吧，自己亲儿子连口西瓜都吃不上，卖了西瓜有了钱我想吃根冰糕你都舍不得给我买；可说你小气吧，刚才遇到那对母子你不光切西瓜，还不给人家钱。哎！”

“臭小子，瞎说什么呢？”

说来也怪了，换了个地方之后，西瓜很快就卖完了。卖完西瓜后，父亲还破天荒的给我买了一根冰棍。

回到家里时已经是晚上八点多钟了，一进门，我就把父亲给香兰阿姨钱的事情和母亲说了。

我原本想的是在母亲跟前告父亲一状，没想到母亲听了之后竟然这样说：“给就给了，你爸他就是这样的人，最见不得别人比自己还苦！”

哎！怎么会这样？

一晃眼已经过去了十三年，时间来到了1998年。

这些年里，父亲就靠种瓜卖瓜养活了我们一家人。

刚卖西瓜的时候，父亲就在县人民医院门口，可随着卖西瓜的人越来越多，为了避免麻烦，父亲不得已离开了那个熟悉的地方，去了一个学校附近。

96年毕业之后，我被分配到了县农机局。农机局里离父亲卖西瓜的地方并不远，骑上车大约也就十分钟的时间，在父亲卖西瓜的这段时间里，下了班之后，我都会跑去帮忙。

1999年夏天的一天，父亲又和往年一样在学校附近摆摊卖起了西瓜。

因为那天我恰好有事就没有过去帮忙，大约中午两点多的时候，办公室的小刘匆匆忙忙的找到了我，说人民医院有人给我来电话了。

我和人民医院的人并不认识，谁会给我打电话呢？

带着些许疑惑，我接起了电话。

“是刘耀章吗？”给我来电话的是一位女性，听声音年纪应该不大。

“我是刘耀章，你是哪位？”

“我是县人民医院的护士陈玉芳，你父亲病了，你赶紧来一趟医院！”

听了陈玉芳的话，我吓蒙了。匆忙挂断电话后，我便赶紧来到了医院。

此时的父亲已经脱离了危险，正躺在病床上输着液。

从父亲口中我得知，原来就在一点多的时候，父亲突然感到一阵眩晕，还没等挣扎着站起身来就一头栽倒在地。

就在父亲晕倒后不久，一位名叫陈玉芳的护士恰好路过把他救了下来，也正是因为抢救及时才没有酿成大祸。

得知父亲并无大碍，我悬着的心这才放了下来。

“陈护士，真是多谢你了！要是没有你，我父亲可就麻烦了！”对着陈护士，我连声称谢。

“快别客气，我是护士，遇到这种事肯定会上前帮忙，换做是别人也一样！”陈护士笑着说道。

我和这位名叫陈玉芳的护士虽然只是第一次见面，但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我总觉得和她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住了十多天院之后，父亲出院了。

为了感谢陈护士的救命之恩，父亲出院之后做的第一件事就是从自家西瓜地里摘了几个西瓜给陈护士送了过去。

可事情就是这样巧，等父亲摘好西瓜送到医院时，陈护士早就下班了，而且听别的护士说，她要外出学习一段时间。

为了赶在陈护士离开之前见到她，父亲又打听到了她家的地址。从医院出来后，父亲便骑着三轮车往陈护士家里去了。

因为父亲刚出院，我生怕他在路上有个闪失，就又专门请了半天假陪他走了一趟。

陈玉芳的家在农村，和我家离县城的距离差不多，只不过一个在城西一个在城东。

半个小时后，我和父亲来到了陈玉芳的家。

敲了一会门后，一个大约和父亲年纪差不多的男子打开了门。

“大哥，你找谁？”男子问道。

“我找陈护士！这里是她家吧？”父亲说道。

男子一边朝屋里喊道：“玉芳，有人找你！”一边把我和父亲迎进了家门。

我和父亲还没进门，就见一个女人从屋里急匆匆的跑了出来。

“大哥，是你吗？”

看着眼前的这个女人，我和父亲都愣住了。

“大哥，你不认识我了吗？我是香兰！”

“香兰？”

“你忘了吗？十多年前，你在县人民医院门口还给了我十块钱呢？玉芳，快出来，你还记得这位大伯吗？当年你还吃过人家半颗西瓜呢？”

听女人这样说，我和父亲这才明白了过来，仔细盯着香兰阿姨看了一会之后，父亲也认出了她。

事情就是这样巧：当年父亲给了香兰阿姨十块钱让她给玉芳治病，十三年后，玉芳又救了父亲，这难道就是善有善报吗？

接下来发生的故事想必大家都已经猜到了，有了这件事情之后，我和陈玉芳之间便建立了联系。经过一年的相处之后，我和她步入了婚姻的殿堂。

父亲种了一辈子西瓜，直到六十多岁腿脚不便他才歇了下来。

不过，勤劳的父亲并没有完全歇下来，正如我文章开头写的那样，他依旧每天在地里忙碌着。

我始终不明白父亲为什么不肯歇下来，直到写这篇文章的时候，我才恍然大悟：父亲种地或许不单单是在种庄稼，他是在播种善良的种子！

故事来源于生活，部分情节虚构处理，如有雷同，纯属巧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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